二三 人似濯冰壶 雪夜深山 忽惊怪异(1/11)
只低嘶了两次,便无声息。心思烦乱,也未留意,与方才大不相同,莫要自知绝望,或是形势越险,全神贯注脚底,连叫两声都顾不及么?念头一转,一时情急,忍不住将手套上的冰雪拍掉,想将风帽解开。
那特制的帽套连搭祥均被冰雪冻紧,成了一个硬壳,套在头上,手套也冻得冰硬,稍微一抽,还未脱下,一股寒风已由袖口钻进,其冷如割,知不是路,心慌越甚,重将手套套好,暗忖:外面形势一点不知。我已成了瞎子,便纵下去也是白送,只更危险,这便如何是好?实在急得无法,脱口喊了两声”恩师,徒儿今天送命无妨,如将小花云豹送掉,怎对得住樊师叔呢?”
方觉语声发闷,耳听前面好似有人答话。因那风帽乃万山之妻唐文燕关心旺子,见当年风雪酷寒从所未有,恐其孤身一人,初次经历,途中受寒,无人照应,特照老汉昔年往来天山所用防寒衣帽,照样做了一套。周身服装均是特制,上下相连,只将所有搭拌帽带全数结好,再穿上一副羊皮手套,一丝风也透不进。旺子上来嫌热,又觉气闷,因不愿辜负人家好心,只将内里一件皮紧身去掉,穿上之后一直未脱。初上路时便觉天冷异常,后来越走越冷,早将那散开来的帽套解将下来,与上衣相连,一同扣好,两耳也被遮住。虽然制法灵巧,没有气眼,外面声音一样听出。但因雪下越大,头上又被冰雪包没,听不甚真。这类冰天雪地的荒山野地,怎会有人在前答话?心中惊疑,忍不住二次伸手。
因手套急切间不能解下,无法取那暗器,一手握着钩连枪柄,暗中戒备,一手便将颈上活扣拉开,将帽套往上一托,冒着风雪酷寒定睛往前一看,不禁大为惊奇。原来马前有一毛茸茸的灰白影子,身量不高,也不知是人是怪。头上好似戴有一个头笠,紧跟在马头旁边,随同前进,走得竟和马一样快。心想,此时的雪少说也要比前加高尺许,道路险滑,天气酷寒,常人怎能出来随意行走?马步虽慢,比起常马仍快得多,雪里何等险滑,他却若无其事,和马走得一般快慢。还有此时雪花迷目,对面不能见人,我这一人一马老远驰来,他是如何知道?心生猜虑,脱口问道:”你是何人,在我马前作什?”旺子也是事出意外、万分忧急之时惊疑大甚,来路又有敌人追赶,顾虑太多,口中说话,由不得右手一紧,那柄钩连枪便随手脱落,搭向马背之上,心方警觉,人还不曾问清是否仇敌,不应冒失先取兵器,马前人影一晃,忽然不见。
旺子心有成见,不知如何是好,未免手忙脚乱。因见那人把头一偏,突然失迹,也没细想,脱口大喝:”你如好心相助,自然感激万分,为何不肯赐教呢?”连喊两声,未听答应。帽套一揭,寒气一股接一股由头颈下钻将进去,冷得周身发抖,直打寒噤,马却稍微快了起来,只是脚底沉重,好似没有以前轻便。心疑敌人闹鬼,马被制住,不能走快,对头一去,方复原状,念头越想越左,不由气往上撞,大声喝道:”几次请问,怎不理睬?我师父铁笛子不是什好欺的,你如不信,身边还有信物,一看即知。你要是个好人,将我引到有人家的地方,嫌我说话失礼,情愿向你赔罪,并有重谢。就是江湖中歹人,只肯改邪归正,我回去禀明各位师长,也必出力相助,决不与你为敌。你如存有恶念,欺我年幼,那是自讨苦吃,叫你尝尝三折钩连枪的味道。”说时,因防那人暗算,又听马在怒嘶,越发心慌,随口怒喝,也未寻思,一面强忍酷寒,把手中钩连枪不住舞动。忽觉身后仿佛有什东西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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