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纵然一舞也销魂(1/4)

、火炙,都不足以形容。 卓东来却已向小高举杯。 “蝶舞之舞,冠绝天下,绝不是轻易能看得到的,你我今日的眼福都不浅。” 小高沉默。 卓东来笑了笑:“只不过今夜我请高兄来看的,并不是这一舞。” “你要我来看的是什么?” “是一个人。”卓东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,“一位高兄一定很想看到的人。” 小高的脸色也变了。 ——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,一段永生都不能忘怀的感情。 卓东来悠然而笑:“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。” “啵”的一声响,小高手里的酒杯粉碎,碎片一片片刺入掌心。 朱猛忽然虎吼一声,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,一把揪住了卓东来的衣襟:“她在哪里?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?”

卓东来动也不动,冷冷地看着他的手,直等这只手放松了他的衣襟,他才慢慢地说道:“我说的人很快就会来了。” 这句话他好像是对朱猛说的,可是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小高。 <h4>03</h4> 这时候已经有一辆发亮的黑漆马车在长安居的大门外停下。 园林中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,乐声凄美,伴着歌声低唱,唱的是人生的悲欢离合,歌声中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。 春去又春来,花开又花落; 到了离别时,有谁能留下? 蝶舞痴痴地坐在车厢里,痴痴地听着,风中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片枯死已久的落叶,蝴蝶般轻轻地飘落在雪地上。 她推开车门走下来,拾起这片落叶,痴痴地看着,也不知看了多久。 也不知从哪里滴落下一滴水珠,滴落在这片落叶上,也不知是泪还是雨?看起来却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时绿叶上晶莹的露珠一样。 <h4>04</h4> 冷香满楼、冷风满楼,朱猛却将衣襟拉得更开,仿佛想要让这刀锋般的冷风刺入他心里。 他和小高都没有开口。那种又甜又浓,又酸又苦的思念,已经堵塞住他们的咽喉。 一个白发苍苍的瞽目老人,以竹杖点地,慢慢地走上楼来。 一个梳着条大辫子的小姑娘,牵着老人的衣角,跟在他身后。 老人持洞箫,少女抱琵琶,显然是准备来为蝶舞伴奏的乐者,老人满布皱纹的脸上虽然全无表情,可是每条皱纹里都像是一座坟墓,埋葬着数不清的苦难和悲伤。 人世间的悲伤事他已看得太多。 少女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过,因为她也是个瞎子,一生下来就是个瞎子,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光明,根本就不知道青春的欢乐是什么样子的。 这么样的两个人,怎么能奏得出幸福和欢乐? 老人默默地走上来,默默地走到一个他熟悉的角落里坐下。 他到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每一次来奏的都是悲歌。 为一些平时笑得太多的人来奏悲歌,用歌声来挑起他们心里一些秘密的痛苦。 这些人也愿意让他这么样做。 ——人类实在是种奇怪的动物,有时竟会将悲伤和痛苦当作种享受。 楼下又有脚步声传来了。 很轻的脚步声,轻而震动。 听见这脚步声,小高的人已掠过桌子,蹿向楼梯口,冲了下去。 朱猛却没有动。 他的全身仿佛都已僵硬,变成了一具已经化成了岩石的尸体,上古时死人的尸体。 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,一段永生都不能忘怀的感情。 小高本来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她了,可是现在她已经在他眼前。 ——这是不是梦? 她也看到了他。 她痴痴地看着他,也不知是惊奇?是欢喜?是想迎上去?还是想逃避? 小高没有让她选择。 他已经冲上去,拉住了她,用两只手拉住了她的两只手。 这不是梦,也不是幻觉。 他手里的感觉是那么温暖充实,他心里的感觉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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