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似被前缘误(1/4)
增笑道:“倒也有些意思。”
送走了拾不算,易纾增回到上房去,他的嫂子正打发丫头们挑果子,见他进来,便问他:“都算过了?”
“都算过了。”易纾增说道:“把三个哥儿还有大妞二妞的八字,混在丫头小厮的八字里头,都让他排了一遍。”
“那拾不算怎么说?”
易纾增细细的说了一遍,然后又将那第七个八字特意举出来讲了一遍,易太太的眉头却越皱越紧,问道:“这个八字……拾不算真这么说?”
易纾增说道:“嫂子放宽心,那个拾不算也就是个跑江湖算命的,逗人好玩罢了。三倌这八字,不见得就真是什么贵不可言。再说男孩子哪有不磕着碰着,脸上无伤到十八岁,那谁说的准?再说那拾不算还算过一个命,比这个八字更贵重。”
易太太似乎透了口气,问道:“什么八字?”
“他没有说,我亦不便问。”易纾增说道:“不过那个八字也是险中有贵,缺金。必要随身带一金器,我听他说得天花乱坠,谁知是真是假?”
易太太沉吟道:“此事别告诉你哥哥。”
易纾增点头:“我理会的。”
进了腊月里,一天就比一天更忙起来。那天易家祭祖,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。几位奶娘领着少爷小姐们,都在花厅里头,等着过会儿拜影磕头。大少爷易连怡因为已经进家塾读书,所以像个小大人模样,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,喝茶吃点心。而易继培的二儿子连慎跟第三子易连恺大不了两岁,两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事吵闹起来,易连怡直皱眉头,便叫奶娘:“把他们拉走,吵得烦死了。”
领着易连恺的张妈慌忙走过来,拉着易连恺的手道:“三倌儿乖,我们去吃点心,别和哥哥吵闹。”
“我才不是他哥哥呢!”易连慎大声道:“他是姨太太养的贱种!”
话音方落,易连恺已经挣开了张妈的手,像只怒极的小羊似的,直朝易连慎撞过去。张妈连声叫“三倌儿”,哪里拉得住,易连恺已经一头将易连慎撞得坐倒在地上。易连慎毕竟比易连恺大几岁,坐倒之后翻身爬起,一拳就打在易连恺的脸上。
两边带孩子的老妈子都连忙去拉,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,突然门帘一掀,紧跟着上房的丫头惠儿说道:“太太来了!”
易连慎一见母亲,“哇”一声就大哭起来,奔到母亲怀中,说道:“娘,他打我。”
“你不是也打回去了?”易太太目光犀利,已经瞧见易连恺面颊红肿,所以只训斥儿子:“你是作兄长的,怎么可以打弟弟?大过节的,不兴哭。陈妈你去拿毛巾来,替二倌儿擦脸。”
易连慎扁着嘴不说话,易太太便招手:“三倌儿过来,让我瞧瞧。”
易连恺方不过四岁,却僵在那里,张妈连声催促,他只是不动。易太太笑了笑,年下事多,她转身就出去了。到了走廊上,惠儿才悄悄的道:“打肿了脸不知道算不算?”
易太太瞪了她一言,惠儿自悔失言,忙不再多说。易太太已经缓步走到月洞门外,淡淡地说:“那孩子阴沉沉的,倒和他娘一样,是个天生的孤拐脾气。依我看,将来未必会有什么出息。”
话是这样说,易太太面上仍旧一视同仁。新年里各色的东西,凡是易连怡易连慎兄弟有的,一样不少都有易连恺一份。到了初七那天,易继培的结义兄长慕容宸来吃年酒,因为是通家之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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