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回 戮力同心(0/6)
小矬子徐轮问饭馆儿的伙计,是何人让摆两份筷箸和吃碟?伙计一指说:“就是那位。”徐轮一看,斜对面桌后坐着个女子,二十岁左右,一对笑眼,两个酒窝,身体苗条,玫瑰色绢帕罩头,大红箭袖,鹿皮快靴,背背双钩,斜拷百宝囊,正冲着徐轮冷笑。徐轮一看,正是偷天换日绝命叟马敬一的女儿海棠红马艳玲。小矬子又惊又喜,正愁不知朱-的下落呢,见着这个女贼,难题就解决了。
且说海棠红马艳玲,轻飘飘地站起身来,一溜香风坐在徐轮对面,笑问道:“不欢迎吗?”徐轮刚想发作,又一想,慢着,我得沉住气,把朱-的下落问出来再说,遂笑道:“自古才子会佳人嘛,焉有不欢迎的道理。”“真的吗?”“徐某人向来不说假话。”“好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
马艳玲亲自给徐轮满了一杯酒,往前一递说:“请吧。”徐轮毫不拘泥,把酒接过来一饮而尽,然后他也给马艳玲斟满一杯,往前一推说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请。”马艳玲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一仰脖把酒也干了。徐轮又给她满了一杯。
马艳玲往桌上一伏,轻声问道:“想知道我的来历吗?”徐轮双肩一耸,说:“我也说不清楚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“这有什么难懂的,你既不肯说真话,叫我有啥法?”
马艳玲抿嘴一笑,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。徐轮正在琢磨,只见她突然把脸一板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我是奉命来摘你脑袋的!”
徐轮眨眨眼睛,摇头晃脑地说:“明白,明白,不过我担心你没有这种本事!”“不见得吧,没有金钢钻可不敢揽磁器活!”“是吗,这么说咱俩还得比量一家伙了?”“那是自然!”“什么时间?”“现在。”“好,等我吃饱了一定奉陪。”徐轮说罢,吩咐伙计上饭。
不多时小矬子酒足饭饱,叫伙计结账。伙计说:“这位姑娘已然会过了。”
马艳玲转身出了饭馆儿,小矬子在后边跟随,眨眼间离开小镇,来到郊外。马艳玲把徐轮引进一片树林中,徐轮仔细观察了一番,这片树林占地十几亩,林木茂密。他们站脚的地方是林中的一片空地,方圆七八丈,靠左边还有几座坟头,一通石碑,不远处还有一座土地庙,阵阵的松涛声传入耳中,看情况并没有什么埋伏。
马艳玲说:“徐壮士请放心,明人不做暗事,这儿绝没有埋伏。”徐轮笑道:“够意思,咱们书归正传吧。请问小姐怎样摘我的脑袋?!”“你真不怕死?”“怕就不干这行了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了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我还是地道的大童男,连个老婆都没有,要是这么死了,怪可惜的。你说呢?”马艳玲脸一红,迟怔了片刻,说道:“缺德,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,庸俗,下流!”徐轮道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终身大事谁不眷恋,怎能诬之为庸俗下流呢?难道你就没想过这件事?”
马艳玲虎起脸说:“谈正经的,你打算怎样死吧?”徐轮摇摇头说:“你看着办吧。”马艳玲说:“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道,一是闭眼等死,既快当又不受罪;一是叫姑奶奶费点手脚,把你抓住千刀万剐。”徐轮冷笑道:“我看这两条道都不怎么样,大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!”“恐怕做不到吧,这儿就是你的坟地,来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!”“说得容易,只怕你没有这种本事!”“好,不服就试试看!”
马艳玲说着把双钩一分,使了个凤凰双展翅。徐轮往后一撤身,单手扬轮,使了个举火烧天势。马艳玲左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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