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(1/3)

把刀丢在后园里了。”“林学士,”独孤仲平这时缓缓开了口,“你既非康国人,又和康连城没什么深仇大恨,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他的头砍下来?”包括林昌嗣自己,几乎所有人都因独孤仲平对林昌嗣的尊敬态度感到惊讶。林昌嗣于是也略微收敛了神色,答道:“我原本想把康连城尸首拖到后园中埋了,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目的。谁知尸首太重,拖了几步,很是困难,我只好将那死人留在走廊里,却又想到若能做成外人进来行凶岂不是更好?所以我就割下康连城的脑袋,又到后院将厨刀丢下,这才离开。”独孤仲平点点头。“那康连城钱袋子里的钱也是你拿走的?”林昌嗣听了这话又是一愣,接着一点头。“有这事,我差点忘了。我下了楼梯,又想起康连城可是个有钱的主儿,何不搜搜他身上?就回来,果然发现有一袋金叶子,我都取了,又拎着他的头,再次下了西边楼梯。”

“这么说,你是走西边楼梯离开的?那么,你如何能在一楼东首的游廊看到韦姑娘在二楼阁楼里?”“其实那是我来的时候看见的,”林昌嗣回答,“虽然我对翘翘是一片赤诚,绝无半点下流之念,但深夜不招而至,多少有些于礼不和,因此心下踌躇,就在游廊里溜了几圈,正好看见韦姑娘,后来我实在情难自抑,才鼓起勇气,进了翘翘房间。”“好个混账东西,居然敢骗本官?”庾瓒不禁十分恼怒。“那你现在说的可都是实话?”独孤仲平又问。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男子汉大丈夫,既然被你们拿住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独孤仲平若有所思地笑了。“那你为何又要把康大人的首级扔到东市放生池里?”“本想藏在家里,可味道渐渐不妙,当然要寻个地方扔了。”林昌嗣一脸大义凛然,“事已至此,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,我一命换一命,值了。只是我和翘翘今生的姻缘,怕是要等来生再续了。”林昌嗣说着将热烈而深情的目光投向翘翘,翘翘却撇过头去,低声道:“疯子,哪个与你有姻缘?”庾瓒第三次拍了拍筷子,道:“好了,你还有什么说的?”林昌嗣摇摇头,庾瓒于是朝韩襄一努嘴,韩襄上前将刚刚录下的口供让林昌嗣画了押,与几个金吾卫士一起将他推搡着朝外押。林昌嗣此时却还不忘向翘翘示爱,边走边强扭回头大声喊道:“翘翘,不管你怎么想,我今生今世算是对得起你了,此心唯有天日可鉴,天日可鉴啊——”众人见他死到临头还是这般执迷禁不住一阵交头接耳,竟多少有些同情起这被爱弄疯魔了的年轻人。庾瓒这时看向戴尔斯。“副使大人,您看这案子?”戴尔斯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:“这样倒也圆满周到,看来杀害正使大人的就是这个单相思的疯子,庾大人,劳苦你们了。各位,这几日连累了大家,都当了一回嫌犯,戴尔斯职责在身,不得不如此,在此给各位赔罪了,谢谢大家为查出凶手所做的牺牲。请诸位看在和正使大人相识一场的分上,多多包涵。”众人这下都轻松起来,虽然戴尔斯这几天把大家弄得紧张得要死,但现在都不想再和他计较。庾瓒忙笑道:“总算拿住了凶手,对各方都有了交代。今日天色已晚,坊门都关了,我看不如现在我们大伙在此欢宴一场,我来做东,给大伙压压惊,大家喝个一醉方休,明日坊门开了,各自出去逍遥,如何?”碧莲第一个点头,笑道:“用不着你请,大家在荣枯遭了这一难,除了那林昌嗣,我们都是难友,酒食算我的,老娘正要去去晦气。一会儿,哪个敢推三阻四地少喝了,看老娘怎么收拾他!”阿得拿过那柄厨刀递给谷大厨,笑嘻嘻地说:“大厨,你今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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