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王枪 第七章 这一条路 (2/11)
像天生就有福气,有些人却好像天生就得随时伤脑筋的。”丁喜道:“哦?”邓定侯道:“他刚才既然说出了那些问题,现在我就算想不伤脑筋都不行了。”丁喜同意。邓定侯道:“有可能知道我们已到饿虎岗来的,除了我们外,只有百里长青、姜新和西门胜。”丁喜道:“不错。”邓定侯道:“现在看起来,嫌疑最大的就是西门胜了。”丁喜道:“因为他亲耳听见我们的计划。”邓定侯道:“也因为他九份纯利中,只能占一份。”丁喜道:“可是他却已被归东景派出去走镖了。”邓定侯苦笑道:“所以我才伤透脑筋。”丁喜道:“百里长青呢?”邓定侯道:“两个月之前,他就已启程回关东了。”丁喜道:“现在有嫌疑的人岂非已只剩下了‘玉豹’姜新?”邓定侯道:“算来算去,现在的确好像已只剩下他,只可惜他已在床上躺了六个月,病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”他苦笑着又道:“据说他得的是色痨,所以姜家上上下下都守口如瓶,不许把这些消息泄露。”丁喜怔了一怔,道:“这么样说来,有嫌疑的人,岂非连一个都没有?”
邓定侯叹道:“所以我更伤脑筋。”丁喜的眼珠转了转,忽又笑道:“我教你个法子,你就可以不必伤脑筋了。”邓定侯精神一振,问道:“什么法子?”丁喜道:“这些问题你既然想不通,为什么不去问别人?”邓定侯立刻又泄了气,喃喃道:“这算是个什么法子?”丁喜道:“算是个又简单又有效的法子。”邓定侯道:“这些问题,我能去问谁?”丁喜道:“去问‘无孔不入’万通。”邓定侯精神又一振。丁喜道:“熊家大院的决战那么招摇,一定是他安排的,和你们那边奸细勾结的人,也一定就是他。”邓定侯道:“至少他总有份。”丁喜道:“所以他就一定会知道那奸细是谁。”邓定侯跳起来,拉住丁喜,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为什么还不走?”丁喜却懒洋洋地躺了下去,微笑道:“莫忘我已是有车阶级,为什么还要走路?”02 他们赶到熊家大院时,熊九太爷正在他那平坦广阔、设备完美的练武场上负手漫步。他平生有三件最引以为傲的事,这练武场就是其中之一。自从他退休之后,的确已在这里造就过不少英才,使得附近的乡里子弟,全部变成了身体强壮的青年。现在他温柔可爱的妻子已故去多年,儿女又远在他方,这练武场几乎已成为他精神上最大的安慰和寄托。阳光灿烂,是正午。七月初六的正午。练武场上柔细的沙子,在太阳下闪闪发光,他平秃的头顶,赤红的脸,在阳光下看来,亮得几乎比两旁兵器架上的枪还耀眼。他是个健硕开朗的老人,仪表修洁,衣着考究,无论谁都休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老人的蹒跚臃肿之态。丁喜和邓定侯已在应有的礼貌范围内,仔细地观察他很久。他们只希望自己到了这种年纪时,也能有他这样的精神风度。在骄阳的热力下,连远山吹来的风都变得懒洋洋的,提不起劲来。老人“唰”地展开手中折扇,扇面上四个墨迹淋漓的大字:清风徐来。这四个字看来好像很平凡,很庸俗,但你若仔细咀嚼,就能领略到其中滋味。熊九太爷轻摇着折扇,已带领着丁喜和邓定侯四面巡视了一周,脸上带着一种骄傲而满足的微笑,道:“这地方怎么样?”邓定侯道:“很好,好极了。”他们只能说很好,但他们说的也并不是虚伪的客气话,而是真心话。熊九太爷微笑道:“这地方纵然不好,至少总算还不小,就算同时有两三千人要进来,这里也照样可以容纳得下。”邓定侯同意,他们就这么样走一圈,已走了一顿饭的工夫。熊九太爷道: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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