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回遭暗算家破又人亡 困穷途形单更影只(2/5)
知是大与山等,高与山齐的一个巨人,当着山前而立,睁出了大得无比的一双大眼睛,向他注视着。镜清道人方知,是他的师傅铜鼎真人显出法身来了。那么,他此番的被摄到这山下来,定也是师傅玩的一个手法。否则,换了别一个人,法力总只和他相等,对于他决不能这般的指挥如意呢。一壁忙也将坐的姿势改成为跪,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道:“弟子真是该死,如今又回得山来了。”在这寥寥的几句话中,却含有失败归来,羞见师傅的一大片意思在内。铜鼎真人听了,将他那张大脸一板,厉声叱道:“咳,你真是该死之至。你下山以后的一切所作所为,也太是闹得不成样子了。我当初为了你的魔心已起,不能再静静心心的习道下去,为整饰我的教规起见,不得不忍心驱斥你下山,原也含有教你到尘世去阅历一番的意思在内。不料,你一下得山去,就胆敢创出什么长春教来,又定出那种十恶不赦的教规,把人类所赖以存在的羞耻之心都打破。这一来,真不知坑害了多少青年男女呢。谁知你这还不算,又去和那大胆妄为的人合了伙,摆设出什么擂台,要与普天下的修道之士决上一个雌雄。且不沦你的本领究是怎样,只是你想要独自称霸于天下,把所有修道之士一齐都打倒,这个心未免大不可问了。倘然再听你这般的胡为下去,更不知要闹出些个什么事故来,我做师傅的恐怕还有大大受累的日子在后头呢。固此,我再也忍耐不下去,不得不把你召回来了。当你跌落在这地上的时候,我也就把你看了神经所学得的一切法术,都收了回来。从此,你便和寻常人一个样子,再也兴不起什么波浪来,我也就可把心放下呢。好,我已言尽于此,我们的师徒关系也从今天起不再存在,你去罢。”铜鼎真人把这话一说,可真把镜清道人急得什么似的。心想:师傅遇着了不肖的徒弟,发见了他们的劣迹以后,气恼得把所传授的法术都了回去。这在我们修道人中,倒也是常有听得的事情,并不是什么假话。我如今给师傅把所有的法术都收了回去,当然已和寻常的人没有什么两样,这还能作得出什么事情来呢?而年龄也己很老,不是马上就要遭到灭亡了么?他如此的一想时,忙又叩头哀求道:“现经师傅痛加训迪,也知以前所作所为,真是该死之至。此后当痛改前非,决不敢再这般的胡闹了,请师傅顾念旧情,仍准弟子列在门墙,并准其在山上继续修道。或经此一番挫折之后,魔心已是退去,能再把这神经从七卷起,静静的接续着修习下去,也未可知呢。
还乞师傅可怜着我,接受了我的这个请求罢。”铜鼎真人却不再说什么话,只在衣袖一拂间,他那法身早已杳然不见。镜清道人正自惘惘然,却又觉得自己也已不在这山下,忙一省察时,方知白己早到了山上,盘了双膝坐在那里,手中捧着的却正是神经第七卷,又回复了当年修道时的那种光景了。这明明是铜鼎真人已答允下他的这种清求,准其再在这山上修道的了。于是,镜清道人的事情,也就在此告上一个结束。至于他究竟能不能修成正果,却还须待之若干年之后,并非现在我们这一辈人所能知道的呢。再说镜清道人既被铜鼎真人召了回去,重在白风山续修道业,当时邛来山上的这个擂台,也就不收场而自收场。因为主持擂台的两个正主,既都已走得不知去向,那边台上的一班孤群狗党,自然也就纷纷作鸟兽散,各自逃命要紧,这擂台那里再打得起来。因此,一般来打擂台的人,也只好惘惘然各就归途,真合了“乘兴而来,败兴而返”这两句话了。而这般轰轰烈烈的一个擂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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