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回赠宝收徒 孪生怜玉女飞头滴血 一剑探知交(1/10)
他有特别交情的恐怕只有我了。他的江湖上的朋友早已断绝往来,那还有谁?但‘那个人’总不至于是指我吧?”他想来想去,仍是莫名其妙,最后想道:“这两个人谈论的事情说不定和我那亲家根本全无关系;也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查什么案的,都是我自作聪明的揣测!”“别管他们了,还是快点去看我那两个可爱的外孙女儿吧。见了广潮再说。”他抽了一袋旱烟,不知不觉,已是走到村前了。冯家的把式场就在村边,邝琏远远望去,只见一个剑眉朗目蜂腰猿臂的少年,在空场中心,滴溜溜的疾转,忽而贴地翻腰,状似犀牛望月,忽而耸身张臂俨如健翮摩空。邝琏暗道:“亲家常常夸奖他新收的徒弟质美好学,看来果似不错,只是这是哪门子的功夫呀?” <figure> </figure>冯广潮有两个徒弟,大徒弟王陵,三年前学满出师,在京中干镖行生意。在把式场中练武的少年,名叫唐晓澜,乃是他的二徒弟。这唐晓澜来历甚奇,连邝琏也不知他是何方人氏。有一天冯广潮突带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来拜见他,说是新收的徒弟,说话带关外口音,但眉清目秀,却又恂如处子。冯广潮从未到过关外,却如何会有个带关外口音的徒弟,邝琏百思不解,暗中也有问过亲家,冯广潮总不肯明说,而且言词之间似有隐忧。武林中虽属至亲,也不便探人隐秘,邝琏也就罢了。今日凑巧,碰着唐晓澜练武,邝琏细心观看,看了一阵,不禁大惊失色!
把式场中唐晓澜身法展开越转越急,场边的槐树簌簌作响,一片片的树叶飘落下来,邝琏细望却不见什么暗器,看他身法手法,又不是劈空掌之类的功夫,而且若是掌风所震,必然一落就是一堆树叶,现在却是一片跟着一片,轻轻飘下,就好像是被伶俐的姑娘巧手,摘下枝头。邝琏是武林中的行家,看出乃是梅花针之类极细小的暗器刺断叶梗,飘下来的。这一份吃惊,端的非同小可。梅花针之类的暗器,分量极轻,取准极难。而今唐晓澜能在三丈以外,打落树叶。腕力之强,目光之锐,在成名武师中也不多见,他拜师不过一年多点,一年之内,他如何能练成如此功夫?而且邝琏也从未听过冯广潮会梅花针。邝琏又再心想:“莫非他是带艺投师,然则他以前的师父又是谁人,他既有这份功夫,又何必远来荒村,练冯家的把式。广潮武功虽然比我高明,在江湖上他还不能算是一流好手。这少年以前的师父,必然比广潮高明得多。”唐晓澜练了一阵,倏然止步,拔出一柄三尺多长的利剑,扬空一闪,纵横挥霍,左右劈刺,捷如猿猴,滑似狸猫,剑花错落,在朝阳下泛出闪电似的光芒,耀眼生缬。邝琏更是惊奇,心想冯广潮以六合大枪闻名,如何却教徒弟使剑?而且唐晓澜的剑法,迅捷无伦,竟是自己生平仅见。能够教他这路剑法的人,不是一派宗师,也定是成名剑客。邝琏越看越奇,正自出神,忽见唐晓澜把剑舞了个圆圈,横在胸前,右手搭着剑身,躬腰说道:“弟子初初练剑,不成气候,贻笑方家,前辈可是来找家师的吗?”邝琏心中有气:“什么前辈不前辈,难道你这小子连我也不认得?”正想骂他,忽听得一声长啸,场中现出一人,三绺长须,纶巾羽扇,飘飘若仙,看来是个四十有余五十未到的儒生。身法之快,简直难以形容,邝琏竟不知他是何时来到,又是怎样跃进场心,就像从天而降,平地钻出似的。来客轻摇羽扇,笑咪咪地说道:“这路剑法,我已久矣乎未见有人使过了,你已有三成火候,不必谦虚,凭你现在的剑法,已足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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