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章 风景天慳,金丹根宗(0/65)

第250章 风景天慳,金丹根宗

按照礼部拟定的南巡路线,圣驾从北京到南京,会驻跸静海、沧州、德州、济南、徐州、淮安、扬州等几个大城,每地停留长则七八日,短则三四日。a?精.?#武¢$?小&说?网]× *`[首?$发%

沿途若是有要紧的衙门、王府、庙宇祭坛等,皇帝也会稍作停留,驾临巡视一二,譬如天津的粮储大仓,沧州的户部分司。

按理来说,兖州府也在此列,盐政衙门,鲁王府,孔林……总少不了抽出半日,挥手寒暄,坐着聊聊天才对。

但是,圣驾经由济宁径直离开了山东,一刻也未在兖州府停留。

兖州府大小宗室官吏,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。

在朝为官,没有谁可以安然无视这种例外对待。

这几日沉浸在不安与反思中的官吏,着实不在少数——这释放了什么风向的政治信号?暗藏着皇帝何种情绪?表达了中枢怎样的态度?

弄得各大衙署,寝食难安。

尤其总督盐政衙门,殷士儋的儿子殷诰,日前才被罢免了济南知府之职,甚至还被押送到了南直隶听勘,一副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。

衙门内纷纷揣测,是不是殷部堂失了圣眷,连儿子也照拂不住。

如今皇帝过而不入,更让衙门官吏坐实了这个猜测,整个衙门上下都小心翼翼,夹着尾巴做人。

但,老爷们都破天荒夹尾巴了,偏偏有人不领情,胆敢上门捋虎须。

“小人恪尽职守,对闲杂一视同仁,概是委婉劝离,孰料那小贼立刻就招呼左右围了上来!呼哧两个耳刮子!”

门房跪在大堂下,眼泪婆娑,捂着脸向殷士儋喊冤。

“老爷!打狗还要看主人,不看僧面看佛面,俗话说。”

“这打的哪里是小人的脸!”

殷士儋端坐在公案后,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公文,抬头看向堂下。

总督的目光略过了门房,扫到了堂下束手而立的经历所知事身上。

赵知事心中会意,上前一步答话:“部堂,方才衙前吵闹之时,张把总带人去看过。”

“对方也是正经身份,揣着五军都督府的公干文书,将张把总撵回来了,仍旧指名道姓要见部堂。”

盐政衙门的规制与漕运衙门一般无二,除了参谋佐贰官、经历司、照磨所这些,也有对应漕标的盐标,负责沿途护卫、剿匪、弹压叛乱。

只不过漕运衙门维系着整整一个漕标中军,盐政衙门则是只有一个盐标左营。

虽只有一营人马,本衙的日常防务却不与地方衙门混同,自有盐标左营的把总官负责。

殷士儋闻言皱起眉头。

五军都督府?

八竿子打不着的衙门,寻自己作甚?

一不走官面,二不投递拜会的帖子,尽是鬼鬼祟祟的做派。

心中疑惑之下,殷士儋追问道:“是文官还是武将?”

五军都督府改制之后,地位水涨船高,也是有文有武。

赵知事拱手回道:“八成是成国公府上的旁支别系,甚至未必荫有官身。”

毕竟是新衙门,官吏们的能力都是最出挑的一批,做事自然靠谱。

他顿了顿,向殷士儋解释道:“张把总打听到,来人祖父的兄弟曾做过国公,此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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