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8·花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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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口，吐出了一口血腥，但是脚步却未曾停止，忍受着撕裂的痛楚，加快的速度，不顾背后的狰狞恶意。</p>

不行，还不能这么倒下去。</p>

至少……必须告诉他们……</p>

奋尽最后的力气，李白咬牙，踩着屋檐，飞身翻过墙壁。</p>

狼狈远去。</p>

而姬仙客依旧站在原地，并没有追。</p>

甚至在刚刚的瞬间，也只是击落了李白手中的长剑，并未曾真正的斩下飞光。</p>

任由鹿角给他创造的巨大优势消失无踪。</p>

只是冷冷的，看向角落里的阴影。</p>

阴影中，有冷漠的声音传来：“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</p>

“因为我不高兴。”</p>

姬仙客面无表情的回答：“我应该有说过，我们的对决，不准插手。”</p>

“乌有公的命令是绝对的。”</p>

“真像是狗讨好主人的样子啊……”姬仙客嗤笑，“既然这么迫切的表现，那就由你去追吧，希望你能把骨头叼回来。”</p>

无人回应，阴影如旧。</p>

但影中的妖魔已经离去。</p>

庭中，只有姬仙客凝视着李白远去的方向，许久，轻叹：“可惜了，没有喝过酒啊。”</p>

他弯下腰，捡起地上李白的佩剑，转身走进了大厅。</p>

卢道玄回眸：“解决了？”</p>

“不小心跑掉了。”</p>

姬仙客无所谓的说，“不过鹿角追了上去，应该能解决掉吧。”</p>

“很棘手么？”</p>

“是啊，剑气不错，可惜，人慢了一点，再过几年，我恐怕就打不过了。”</p>

姬仙客调转手中的剑柄，递出，“你要的东西。”</p>

卢道玄接过失主之后陷入沉寂的长剑，端详着它如水的锋刃，轻叹：“倒是一把好剑，只可惜，未逢明主。”</p>

“真要说的话，反而是宁死不屈的气节更为可贵吧？”</p>

李伯卿靠在椅子上，依旧喝着残酒，自嘲而笑：“真沦落同我们这帮恶党为伍的话，才叫可怜呢。”</p>

“有的人创造了地狱，地狱里的恶鬼爬出去，如何又有叫它们行善积德，弃暗投明的道理呢？”</p>

卢道玄淡然回答：“三界如火宅，人生是大苦聚，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长久、求不得……如我们这样的，不过是徒劳挣扎而已。”</p>

李伯卿听了，沉默许久，轻叹：“挣扎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？”</p>

“直到这个世界也变成地狱为止吧。”</p>

他说，“你可以解脱了，李伯卿。”</p>

李伯卿没有说话，只是喝酒。</p>

仰头，将最后的酒，一饮而尽，却又呛咳起来，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。但嘶哑的喘息里，却又带着笑声。</p>

“没想到最后还能发挥一点作用，来吧，来吧。”</p>

他展开双臂，宛如等待拥抱那样，再无留恋。</p>

再然后，剑刃贯穿了他的身体，从后背穿出，干脆利落的，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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