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回 节外生枝(0/6)
朱-见徐轮刺死胡金堂,如蒙大赦,甭提多痛快了。可是一听徐轮的口气,有点不对劲,刚刚放松的心又缩紧了,问道:“卿开玩笑还是真的?”
徐轮刚要说话,院里响起了脚步声,抬头一看来的正是罗镖,不由得心头一沉,暗自叫苦。他急忙冲朱-拱手道:“臣一向顽皮,爱说笑话。我为啥扎死胡金堂?还不是为了救驾嘛。嘻嘻嘻。”怀王这才放心,咧着嘴也乐了。
罗镖一进屋,便看见了胡金堂的尸体。罗镖不明内情,倒吸了一口冷气,问朱-: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
朱-这两天最烦罗镖,一见他就别扭,遂把脸一沉,怒问道:“孤没宣你进见,来此做甚?”罗镖忙躬身回答:“臣本不该深夜入宫,但有件大事不能不报。”朱-不悦道:“孤文有镇国王徐方,武有元帅薛长策,用得着你禀报吗?我看你最好找个肃静的地方,想想你自己的事吧。”
罗镖闻听,真好像冷水浇头,万没料到自己的亲外甥竟如此无情。他迟疑了片刻,对怀王说:“是,都怪臣自不量力。不过,您仍然是我的君主,我毕竟还是您的臣子,有事焉敢不报。”
朱-坐在椅子上,把胖脸扭向一边,十分不快地说:“那你就禀报吧,切记长话短说,说完了快走。”
罗镖心如针刺,越听越难受,他知道怀王对自己的成见太深了。他提高嗓音说:“恭喜王爷,援兵到了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朱-立刻把脸转过来,两眼放光,急切地问道。罗镖又重复说:“启禀王爷,咱的援兵到了。”“是吗?哪来的?来了多少?谁带的队?”罗镖道:“是衡阳太守苏长禄派来的人。”“多少,来了多少人马?”朱-急不可待,把脖子探出多长。此刻,徐轮也被这意外的情况惊呆了。
罗镖伸出五个手指,在朱-面前一晃。朱-忙问道:“五百还是五千?”罗镖说:“五个。”“五个是多少?”朱-不解地问道。罗镖苦笑道:“五个就是五个,一二三四五,十个的一半嘛。”
朱-大怒:“混帐!莫非你敢取笑孤家不成?!”罗镖忙解释说:“臣不敢,的确是来了五个人,不过这五位可不是普通人,都是出类拔萃的英雄好汉,均有绝艺在身,是苏太守派来护驾的,他们还给王爷捎来一封信。”朱-听罢气才消了一半,问道:“这五个人现在何处?”“回王爷的话,全在门外恭候传见。”“嗯,叫他们进来吧。”
徐轮心说,真倒霉!看来今晚的计划要落空了。为了讨好朱-,能把自己留在屋中看个究竟,忙对朱-说:“王爷,把王妃放了吧,她的命多苦哇。再说把她杀了,谁服侍王爷呀?”怀王大喜:“卿说得是,孤照准就是。”徐轮把婵婵的绑绳松开,把勒在她嘴上的布条去掉,架到床上休息。还没等把胡金堂的尸体拖走,罗镖就把人领进屋了,徐轮忙站在朱-身后。
进来这五位,全都衣冠楚楚。为首的是个老者,六十多岁,高身材,宽肩膀,四肢健壮,虎背熊腰;头戴古铜色马尾巾,顶梁门按一块方翠,鬓插英雄胆;身披杏黄色英雄大氅,飘带不系,半披半挂,内衬古铜色箭袖袍,五色大带勒腰,蹲裆滚裤,古铜色抓地虎快靴;腰悬一柄长剑,二尺半长蓝丝绒灯笼穗,飘来摆去;铜锣般一张大脸,肉包子眼睛,扫帚眉,秤砣鼻子,方海口,一部浓密的花白胡须,二目如电,炯炯放光。
上垂首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,逍遥巾,葛布袍,青丝带,白布袜,福字履,脑后垂着两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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