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回噩耗传来 悬头惊侠女奇人忽现 铁掌败妖僧(2/10)
“谕旨”最后写道:“朝议吕留良吕葆中俱戮尸枭示,严洪逵沈在宽皆斩决,族人俱诛殛,孙辈发往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。仰天下亿万臣民,凛垂为戒。”吕四娘看了,有如巨雷轰顶,颤声说道:“沈在宽被杀了么?”那画师道:“大前天严沈两位义士被处斩之时,我刚好在京,随众在法场瞻仰遗容,得见一面。哼,你还有心肝说我画得不像!”吕四娘面色苍白,摇摇欲倒,那画师续道:“我岂不知沈在宽乃吕葆中学生,非晚村前辈亲授?但他既为此案成仁,而他又广传晚村学说精义,则我写他侍立在晚村先生之旁,又有何不可?”正在絮絮叨叨之际,吕四娘忽然一手将他拉着,问道:“你真个瞧清楚了?沈在宽的样子就像你所画的那人么?”那画师摇头晃脑说道:“老夫别的不敢夸口,这画笔传真的雕虫小技,难道还有不似么?严沈两位义士之头,现在还悬在城门之上,你若还不信,可以去看!”话未说完,吕四娘猛然把他一推,纵步奔出门外。那画师爬了起来,连道: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冒充晚村先生的孙女也还罢了,还敢妄自讥评我的丹青妙品,信口雌黄!”吕四娘素性娴雅,应付大事,从不心慌。这次闻讯心惊,急乱失态,还是生平的第一次。跑出了大门之后,才猛然醒起,对那画师甚为抱歉,心道:“到底是我修养功夫,还未到家。”可是她怕那画师书呆子的脾气,怕被他缠个不休,因此也就顾不及再回去道歉了。过了好一会,吕四娘渐渐抑止激动之情,静心细想,想沈在宽隐居仙霞岭,七八年来足不出户,外人如何知道?又想起那画师所画之像,只有三分相似,也大是可疑。心道:“我何不就进京城看看?冯瑛必能请到废园老人,晓澜之事,我暂可不必挂心。”吕四娘脚程极快,傍晚时分,已到京城。北京城有九个城门,案情重大的叛逆,被朝廷枭首之后,便排日将首级在各个城门悬挂,名为“悬首九门”。吕四娘转了几个城门,走到西华门外,果然见着城门之上,竖着两枝高高的木竿,每枝木竿上悬着一个人头。暮色苍茫中看不清楚,吕四娘心头卜卜乱跳,看了一阵,见城门上只有四名普通的卫士看守,心中更是怀疑。
吕四娘哪会把这几名卫士放在心上,看了一阵,觑准时机,足尖一点,单掌在城墙上一按,疾如鹰隼的平空掠上,四名卫士发一声喊,还未看得清楚,已被吕四娘旋风般的一个盘旋,逐一点了穴道。片刻之间,吕四娘已猱升到右边那枝木竿之上,将头取下一看,虽然头颅已被割下了几日,还依稀看得出是严洪逵!这刹那间,吕四娘如受雷击,急痛攻心,险险跌下,急忙定了定神,施展轻功绝技,在右边木竿上一荡,飞到左边木竿之上,伸手取那悬挂的头颅。却不料就在这瞬息之间,木竿突然从中断为两截,吕四娘头下脚上,冲跌下来,木竿中空,内里竟然藏着机关,断为两截之时,中间突然射出无数飞箭!吕四娘挽着两颗头颅,无可抵御,就在那木竿倒折,短箭纷飞之中,莲翘向下一勾,轻轻一点那上截正在向下飞堕的木竿竿尖,凭着这一点之力,身如燕子斜飞,陡然间又腾空而起。只听得呜呜声响,一件奇形暗器,竟在下面盘旋飞上,吕四娘一听,知是韩重山的独门暗器“回环钩”,就在这瞬息之间,她已在半空中一个转身,双头并交一手,拔出了霜华宝剑,迎着那回环钩直冲下去! <figure> </figure>回环钩走的是之字路,吕四娘一冲下来,剑尖轻轻一撩,那回环钩呜的一声从旁飞出又掠回来,但吕四娘这一冲之势,何等快捷,她落下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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